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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二】冬日特别优惠


是花店老板ax咖啡店老板n。之前cm的脑洞。实在是太萌了。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萌的两个人。
十分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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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过去以后的第二天清早,相叶雅纪无奈地对帮忙收拾店铺的兼职大学生一之濑说道:“没——有——奖——金。”
“咦——老板!明明昨天晚上赚了那——么多诶!”一之濑一边说着一边甩开扫帚绘声绘色地比划比划,两眼闪闪发亮地期待通情达理的老板被自己说动。
“我不是说了,冬天花店生意很不好做的,也就只有圣诞节……”
“老板——明日香的手办下个月就要发售啦——”
相叶头疼地推了推鼻梁上实际上没什么用的金丝框平光眼镜,现在来打工的大学生怎么要么动漫手办要么小偶像专辑写真握手会,还一天换一个推的,最低时薪标准根本满足不了宅男。他狠狠心说:“最多请你一顿寿喜烧。”
“两顿嘛!”
“没门。”相叶雅纪哼哼道。

其实也不是说冬天生意有多难做,花店这种性质的工作,也只有在特定节日的时候忙一些;除此之外的时候也没有旺季或淡季的区别。只不过冬天过去春天到来,花粉症缠身的相叶雅纪不得不关店两个月养身体。一之濑听说这个事以后惊讶地说老板原来你这么脆弱呀!相叶也没办法反驳他,被病魔击倒就是这么脆弱。认识他的人都觉得奇怪,花粉症这么严重的人怎么会想要开花店?可相叶雅纪就是这种有些想法就会付诸实践的人,别人怎么拦也拦不住。硬着头皮营业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有没有飞黄腾达这是可想而知的了,但好歹也没有赔本被当初不看好他还说闲话的那群人嘲笑。
理工科学校毕业的相叶如今成日被花花草草簇拥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每天闲暇时候在店里给花束浇浇水修建枝叶,恍惚间要不是被兼职大学生叫住唤回现实世界,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进入养老生活。店铺坐落在公交车站与地铁之间,虽说不是什么特别热闹的地方,但恰逢上下班时间他坐在窗边总是能看到些或匆匆忙忙或不紧不慢地走在大街上的学生与上班族;薄薄的一层玻璃把店铺和街道隔开,在外界流动着的忙碌的空气下花店里的时间就仿佛静止了一样。相叶总会有点杞人忧天地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甩甩头把这中二的想法甩掉以后又觉得闲点总比累死好呀。
前一天晚上留下的花瓣残渣在地上憔悴地枯萎,鲜艳的颜色脱水失去了应有的饱和度,表面都布满了苍老的褶皱。他心不在焉地用扫帚将它们都扫进簸箕里,耳边一之濑咋咋呼呼的抱怨声越来越远。这是第五个他没能好好过的圣诞节兼生日了。小时候他就特别不喜欢自己的生日和圣诞在同一天——即使每次把生日告诉一起玩的小朋友时对方总会很羡慕地说“哇!你生日就在圣诞节呀!”,他想,这并不值得羡慕呀。每年都只能收到一份礼物,吃一块蛋糕,甚至在庆祝圣诞时大家顺便给自己唱一首生日快乐歌。这有什么好的,他有时可真讨厌自己在这样一个日子出生。
长大一些以后他就觉得这个想法可真幼稚,生日在什么时候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更大一些以后他又觉得有些寂寞了。呃,尤其是单身的日子里。自己送自己礼物说实话还是十分寂寞的。他安慰自己,他这是越活越年轻了。

十点是开店时间。一之濑学校还有课就先离开了。相叶一面剪着枝叶一面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接近十点一刻,今天晚一些开店也没有关系吧——他懒洋洋地想。这天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早早地从落地橱窗照进来,暖和得暖气都调低了好几度,真想让人好好地睡上一个懒觉直到中午。他认真地思考起要不要在店里向阳的位置摆上一个摇椅——可转念一想这可就完完全全是养老生活了呀,可不行。
他走到门边把锁着的店门打开时注意到对面空着的门店要开张了。他记得以前那个位置上是家早餐店,大概是因为店面太小的原因,早餐店只卖包子。这么小的店开张也不知道卖些什么呢,看样子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风格简约也还挺时髦,看起来应该不是卖早餐的了。店铺也许这两天就会开始营业——如果店长是可爱的女孩子的话,就送她一小束玫瑰当见面礼好了,他心情愉悦地想。


#


直到计划开张的这一天二宫都还没想好自己的宝贝咖啡店要叫什么名字好。
于是他直接选择放弃起名字,就叫它没名字好了。最后招牌也没挂,简简单单一个窗台就当是店门;店里空间也不大,除了做饮料要用的机器以外只能装下自己一个人——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也不错,省了招牌钱,也不用招员工来帮忙。虽然这也只是自我安慰——毕竟二宫理想中的咖啡店是租着大大的店面有着两层楼的座位招聘十几位员工再在吧台边上摆上一座巨大的书柜上面摆满时尚杂志,然而理想和现实差距还是有些大。
准备好一切就差把菜单放上吧台了。二宫这才好好地在店里坐下,期待着今天会不会出现他的第一位顾客。
他把围裙背后的绑带系好,然后撑着下巴望向马路对面,目光停留在了正对面的花店门口。系着茶色围裙的老板站在梯子上擦着花店的招牌,身子把一半的店名给挡住了,光凭仅剩的两个片假名二宫也猜不出全名是什么。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干坐着一时半会儿也等不来自己的顾客,不如在这之前先做点儿什么。他拉开柜子翻出泡咖啡的材料,刚才煮好的一壶水又通上电开始加热。他一面看着街道对面动作缓慢得像慢动作放映的影片一样地擦着招牌的老板,一面启动着身后轰隆隆响着的机器。他猜他会喜欢甜一点的饮品,那么就做一杯拿铁当见面礼好了。


“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拉出心形奶泡的拿铁在纸杯里冒着热气与带着甜味的香气。时机意外的掐得很准,二宫把纸杯递给他时他正巧擦完了招牌从梯子上下来。戴着金丝框温文尔雅的店长双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抹了抹,然后有些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问:“我吗……?”
二宫扑哧一下笑了,心想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人吗?他点了点头说:“嗯。我是对面新开的咖啡店的店长,请多指教。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
不知为何对方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仿佛是之前就觉得自己会来和他打招呼似的。他双手捧着接过了纸杯,一面将冻得有些发红了的双手在杯身上来回摩挲,一面笑着道谢,低下头喝了一大口拿铁,白白的奶泡都沾到了嘴唇上,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二宫特别仔细的难得没有拉坏了的爱心。二宫一不小心注意到了——他发誓真的是一不小心注意到的,这位看起来穿衣风格就很浪漫的浪漫花店店长,就脸喝饮料时扬起脑袋时露出来的喉结都是浪漫的爱心形状呀。只不过刚才做饮料时似乎不小心多放了一些糖,也不知道他介意不介意;不过这副美滋滋的样子似乎是不介意的。
这位比自己个子高了半个头的文艺风花店店长,意外的还挺好相处的——虽然他只和自己说了几句话,其中还大部分是道谢之类的客气话,之后再想起来二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得出这样的结论的。也许刚才做饮料时偷偷瞄了他好几眼的时候就已经自己在自己心中给出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吧。

午后的风从街道深处吹来,二宫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离开了暖气身上只有围裙和衬衣的自己是多么单薄。手心还残留着刚刚泡好的热拿铁的温度,他搓了搓自己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对花店店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也问了对方的名字。店长的名字叫做相叶雅纪。二宫总觉得短短几十分钟以内自己对他的所有印象都因为这一个名字的出现而串成了一条线。他的偏分的黑发,金丝框的眼镜,浅茶色的围裙,棉麻布做的衬衣,还有这家花店和它的牌匾,竟然都像是由他而生似的恰到好处,每一寸都透出着“啊,这果然是相叶雅纪呀”这种感觉。这种奇怪的自己也说不上来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可能是在梦里见到过也说不定呢。
相叶雅纪高兴地笑着,在眼镜底下本来就显得不怎么大的眼睛都眯起了一半。他把拿铁喝到只剩一半,问道:“这杯多少钱?”
二宫愣了一下,看着他嘴边没擦掉的奶泡鬼使神差地说:“不要钱。”
“……嗯?”
“……开店特别优惠啦,这是。”
二宫使劲地搓着自己冷得快要失去知觉的鼻子,两眼却不知怎么热热的。


#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距离感有些微妙。相叶不止一次地透过自己的店的玻璃大橱窗看到街对面的二宫没生意的时候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地玩手机游戏——虽然他也不知道手机里是否是游戏,但看他那副时不时揪成一团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在看社交软件。他突然觉得这条不怎么热闹的街道也挺好,不算太过分的宽度,不算是距离的距离,让他抬头低头间就能想起那杯冒着热气的甜甜的奶味很浓的拿铁,和咖啡店老板温和又干净的笑脸。这能让他的心情像变魔术一样地突然好起来。
于是玻璃橱窗对他而言变得就像电视机一样,他把二宫和也的小动作都尽收眼底。相叶有时也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跟个变态似的,但是这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嘛,更何况他的一举一动也还是挺有趣的——比如把咖啡豆在桌子上一个一个地叠起来,比如在留言便签本上画画,比如为了输掉的手机游戏跳脚。
当然相叶雅纪也不止一次地在往街对面看的时候发现对面的二宫也在看自己,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就当是生意萧条的老板们之间惺惺相惜吧。同样相叶也隔三差五地跑去对面买杯热饮喝,可是从第一次见面以后就再也没有遇上过特别优惠了,连个折扣也没有;这也就算了,当初精致可爱的拉花到现在只剩薄薄的一层奶泡了。他忍不住抱怨,但只换来了两张满一万抵一千的优惠券。到底是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优惠券来?谁会一次喝一万块钱的饮料?算了。他看着吧台另一边撑着脑袋一副计划通的微笑的二宫和也,佯装开心地把优惠券收进了口袋里,然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光顾他的咖啡店。


“可我觉得那家店的咖啡是不是太甜了。上回我要的半糖都好甜。”
一之濑帮相叶把剪掉的枝叶收拾起来时看到了放在桌边的印着对面咖啡店的logo的纸杯,随口说了一句。靠在椅子上揉着自己不知怎么有些酸痛的腰的相叶看了看他说:“小小年纪就喜欢喝苦咖啡呀。”
一之濑不置可否,说:“是老板你太甜了。”
可相叶回想起来还是第一天那一杯拿铁最甜。虽然他确实是甘党,喝奶茶要全糖的那种,所以当时他只觉得好喝并没有想太多;之后再去买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都没有当天的那么甜。也可能本来迎合大多数人的喜好还是不要太甜比较好——
“老板,你又在往对面看咯。”
“……”被一之濑打断了胡思乱想的相叶雅纪有点不想给他发工资了,“上班的时候不要开小差。”
“我才没有——”
“也不要揣测老板的私生活。”

一之濑离开以后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短信。相叶掏出来看了看,二宫和也。还真是个让他稍微有些心情复杂的名字。
“你又在往这边看哦。”
背对着店门正把椅子推进去的相叶动作顿了顿,总感觉有些脊背发凉。他扭头去看向街对面,趴在吧台上的咖啡店小老板正歪着脑袋笑着看着自己,就像一只小狐狸似的。
相叶下意识地就打了句“才没有”想回复,可自己这样欲盖弥彰的姿态全都要被他看在眼里,然后成为下一次见面时的笑料——他想了想有些赌气似的回了一句“没错。”
然后相叶抬起头想看二宫的反应。收到十米以外的相叶发过来的短信,二宫似笑非笑地托着下巴,让相叶猜测不出他接下来要回个什么。
结果相叶盯着街对面好一会儿都没有收到新消息。这小宅男估计又开始了新一把游戏吧。他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看着对面明明看着手机却没有回复自己的二宫和也,噼里啪啦敲了一条新消息。


“你明明也在往这边看嘛。”
二宫还在思考要回句什么,却又收到了对方发来的一条新消息。他皱了皱眉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眯着眼睛抬起头看向街对面,目光相触的瞬间对方立刻假装没看到似的扭过了头。二宫简直想要笑出声,明明和自己年纪差不多怎么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小学生的气息?
“我才没有,你看错了。”二宫敲着键盘回复道。他抬起头看了看背对着自己靠在吧台上缩起身子来打字的相叶,再低下头时已经收到了新消息提示。
明明才这么几步路的距离,真不知道为什么像小女生似的用短信交谈。他回了一句“你没看我的话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二宫和也忍不住回了一句“幼稚。”
他觉得这回相叶应该不会再回自己消息了吧,这句话作这种小学生一样的对话的结尾已经足够有份量了。结果他才刚把手机放下又在手心感受到了振动。
“反弹。”
……
还有完没完了。二宫有点不想理他了,但抬起头看看那个缩在吧台前的身影并没有要起身去做别的的趋势。他觉得没过多久手机又该收到新消息提醒了。神啊,让这个幼稚的店长回到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腼腆温和的样子可以吗?
果不其然又收到了新消息提示。他拿起手机心想,又该是些什么老掉牙的小朋友互损花样呢——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二宫感觉自己的眉头不受控制地重重地颤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相叶还是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这时的表情,虽然语气八成是在开玩笑。
这种幼稚鬼这时候也就只会开他的玩笑了。他想。
……


明明也知道一定是在开玩笑……
真该死。他怎么不接着发消息了啊。二宫趴在桌上咬牙切齿地把短消息页面关掉,打算开启一把紧张又刺激的手机游戏竞技。他点开游戏界面加载,想了想还是退出了游戏又把短信界面打开,狠狠地打下一句“你是不是傻了”想发送过去,手指悬在发送键上好一会儿。
他深呼了一口气似乎冷静了下来。
他下巴抵着冰凉的吧台桌面,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紧绷着的肌肉都慢慢松弛下来。他把刚刚打好的一行字删除,又重新输了一句话。

“反弹。”


#


来年情人节的第二天花店就关店了。虽然早有耳闻相叶雅纪小朋友的花粉症很是严重,可这天早晨开店时看到空落落的花店时二宫和也还是感到了一些猝不及防。
好歹也和自己说一声嘛。他有些不满地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虽然情人节当天两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可也不至于连发个消息和自己说一声都没时间吧。虽说转念一想,自己也没什么立场让相叶雅纪非得告诉自己这件事不可。相对的说……立场这回事还真是叫人烦恼。
没有客人也没有相叶雅纪的早晨给足了他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开店至今两个月,认识相叶也有一段时间了,偶尔到彼此的店里坐坐或是蹭吃蹭喝聊聊天,这样的关系却还不足以让他和自己说一句“我要关店了”么……但要是让二宫找一个词语准确地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一整个春天都见不到面的话,也不知道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的相处模式。本来就空旷得很的街道少了能和自己相互调侃的对象以后就显得更加冷清了,虽说是冬天的尾巴春天的开始,二宫却丝毫没觉得有什么回暖的趋势。
往常互相偷瞟对方在自己的店里做什么时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这时少了这唯一一点乐趣还真叫他有些不习惯。嗯,只是不习惯而已。


“我、说、你、这、家、伙——”
无聊得连手机游戏都玩不下去了的二宫忍不住对着花店紧锁着的大门抱怨道,“倒是也给我送支花玩玩嘛——小气鬼。”


而后来真的收到了相叶送来的花的二宫却不知道该惊讶还是惊喜,虽然场面有些不太浪漫。花粉症准时开犯的相叶戴着口罩红着眼睛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怎么看都和初次见面时金丝框眼镜一身纯色浑身花香味的文艺青年不像是同一个人。象征意义美好的花束在此时的相叶雅纪眼里似乎变得像烫手山芋似的,但二宫又看得出他在十分努力地压抑住自己对接触花束的不情愿——于是他迅速地把花束接过来抱在怀里,低下头一看,是插得十分精致的玫瑰。究竟有几朵他也没去数,但可以肯定的是远远没有自己先前想的“送我一支花玩玩”这么轻描淡写。他甚至看到上面挂了一张小卡片,可他没有勇气现在就打开看。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你还好吗……?”
相叶把黑色口罩扯下来挂在下巴上:“还好还好……大概……呃。”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塑料包装纸摩擦间飘出来清甜的香气。被这架势吓到了的二宫一时间连最拿手的损他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低头看花束一眼,又抬起头看相叶雅纪一眼,接着和他面面相觑。
“这……你,卖剩下的啊?”二宫受不了这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于是先他一步开口。
“不,不是,”相叶抽了抽鼻子说道,“是我特意留着的,和你表白用的。”
“哦……啊?”
等一下,不好意思,他还真没想到相叶雅纪会以这么直接的方式把这种话说出来。二宫突然觉得手里的花束都变得沉重了。他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机的花,塑料纸的声音却真实地暴露了他的紧张。
相叶摸了摸鼻子,眼睛骨碌骨碌转向别处,又回到二宫脸上。他对他说:“我很喜欢你哦。”
将花束越抓越紧的二宫突然十分庆幸这是一条没什么人路过的生意惨淡的街道。他现在这幅不知所措的样子简直好笑急了。不知道该怎么样立刻答复对方,更不知道要如何转移话题,他只好生硬地把花束抱起来问:“那……这算是你的仪式感?”
“倒也不是……”他想了想,突然眯起眼睛笑了,“算是我的关店特别优惠吧。”
二宫看着他的笑脸竟然觉得两眼发烫。和自己说着话的相叶竟然离自己越来越近,四五十公分宽的吧台已经不足以称为阻隔他和他的距离了。只不过他不是花粉症很严重吗?怎么看起来很精神的样子?
他突然想到花束里的小卡片的内容似乎也不重要了。他转身把花放到咖啡店的角落,距离相叶雅纪有好几米的地方,再回过头两手撑着吧台想好好地给他答复,却被吧台外的相叶扯进怀里,一个踉跄跌进了他被大衣和围巾捂得暖呼呼的胸口。
……还要不要让人好好说话了……
二宫试图抬头,却被圈得紧紧的手臂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的脸紧紧贴着他砰砰砰跳动着的心脏,甚至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同样也在砰砰砰地跳动着的心脏了。他想想还是算了吧,不好好说话也没关系吧。


“我可能不应该送你花。”
许久以后相叶雅纪闷闷的声音在自己的头顶响起。二宫推了推他的胸口问:“你反悔了?”
“不是。这样我会不能靠近你。”
“可你还是靠近了。”二宫有点无奈地说。他听到相叶吸鼻子的频率就知道他有多不好受,但是二宫又自私地不想推开他,反正他也没有要松开自己的意思。
“嗯……那,这样表白你还满意吗?”
“……行吧,一般一般。”他嘴硬道。
“我真的很喜欢你哦。”相叶又重复了一遍。
看来他是要将仪式感贯彻到底了。二宫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答复他怕是不会松开自己了。可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对没做足心理准备的自己而言,把喜欢说出来还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的事。他觉得相叶雅纪也是一样。
他想,就耍一耍赖皮吧。他捏了捏相叶的手臂说:“反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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